簡單旅行:了解自己 發現世界
——第三期文明休閑沙龍紀要
文/ 紀娟麗 徐金玉
5月18日,由中國藝術研究院休閑文化研究中心與本刊共同主辦的中國文明休閑沙龍第三期在京舉行,本次沙龍主題為“我們為什么要做背包族與沙發客”,通過一些背包族與沙發客的現場講述,我們更加了解了這兩種別致的休閑方式。
背包族又稱驢友,就是背包做長途自助旅行的人。而沙發客,顧名思義就是在旅行途中免費借宿別人家的沙發的游客。據全球沙發客自助游網站數據顯示,截至2011年,該網站已有240多萬注冊會員,遍布245個國家(地區),8萬多座城市。其中,中國有5萬多名會員。
雖然沒有做過沙發客,但是中國藝術研究院休閑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馬惠娣卻是一名背包客,有一次在瑞士參加一個國際會議后,她背起包騎著自行車周游了數個周邊小城。在她看來,背包族與沙發客追求的是一種返璞歸真的生活。“生活節奏那么快,偶爾做做背包客和沙發客,在行走間與自然對語,看似一個人的孤獨旅行,實則內心充實而快樂。”
旅行的意義
在很多人還在跟隨旅行團“上車睡覺、下車拍照”時,有些人已經選擇“花最少的錢,走最遠的路,看別人難以看到的風景”,當起了背包族與沙發客。
6年自費旅行了16個國家的“飛鳥魚”算是資深背包族與沙發客了,她在旅行日志中寫道,“出國旅行之前,生活被工作占據,很少有時間停下來審視自己的生活。旅途中,遇到韓國高級的白領選擇住2美金的地鋪,卻樂此不疲;遇到白發的可愛的美國老人不選擇買家具,而選擇在路上……原來生活也可以這樣過,原來世界如此多元。走的地方越多,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旅行中遇到的人和事以及他們帶給你心靈的碰撞或共鳴,遠比風景給你留下的印象深刻得多。”
這是很多選擇簡單旅行之人的共識。王金巖是一個自由職業者,她通過網絡認識了世界各地的驢友。“我選擇去的地方,一般都有朋友。”王金巖笑著說,無論是單獨去日本驢友家做客,還是組成驢友團到臺灣,簡單旅行,與人交流,異地的旅程總是讓她收獲溫情。
旅行更讓人發現自己。在中華女子學院任教的王穎,也是個十足的背包客。“走在路上,感覺與世界如此之近,自己如此渺小,仿佛在與世界對話一樣。”正因如此,每過一段時間,她都會選擇上路,然后“整理好”自己再次回來。
請到我家來
正如馬惠娣所說,背包族與沙發客有著共同的屬性,那就是對簡單生活、返璞歸真的向往。因此,這二者總是相伴而生,很容易互相理解、互相接受。2008年,熱愛背包旅行的朱陽獨自上路,開始了西北采風之旅。旅途中,他偶遇一位同樣孤身一人的大學生,兩人相談甚歡,這位大學生邀請他到甘肅農村老家做客。
或許這陌生人的邀請會令不少人心存質疑,進而禮貌回絕,但是朱陽欣然前往。“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周,他的家人都非常友善和熱情。他的母親更是把家里最好的油餅送給我吃,讓我心中暖暖的。”
帶著這樣美好的記憶,朱陽踏上了返回北京的旅途。路上又遇到了6位驢友騎車去北京看奧運會。朱陽與他們成了朋友,并做了和那位大學生一樣的事,把他們帶到北京的家,盛情款待了他們,至今他們還保持著聯絡。
“背包族與沙發客,能夠周游世界,依靠的就是彼此的互助與互信。雖然我們素昧平生,但卻以真誠為紐帶。當別人幫助你時,或許并不是要你有所回報,而只是需要你在獲得幫助后將這種精神傳遞下去。”朱陽做了一個很好的傳遞者。
你要動起來
背包旅行,也許這是很多人的夢想。但真正上路的,仍是少數。
“背包族與沙發客,說到底就是兩個字,想和行。只要行動起來,其實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可以。”來自盛大創新院的曾賢儒從14歲離家,足跡已經遍布中國,可謂是“行”的典范。
同樣踐行“在路上”的中國知識產權報劉瑞升一直研究《徐霞客游記》,2003年開始重走徐霞客之路,截至目前已走過全國19個省份,徐霞客走過的地方中,僅剩廣西他還沒有走到。“徐霞客算是背包客的先驅,早在300多年前,他就用腳丈量大地。當他從一處山上游覽下來,聽當地人講還有一處景觀沒有游覽時,第二天他就會再次尋找。想和行,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
“在行之前,還一定要做一個有準備的人。”中華女子學院教師李云霞說,“首先是做好案頭工作,包括目的地的情況之類,另外還要有風險預期,對可能出現的危險要有足夠的認識,這樣才不至于危險出現時手足無措。”
面對當沙發客可能出現的安全問題,已經接待過來自俄羅斯、波蘭、美國、德國、韓國、意大利、馬來西亞等國的十多位沙發客的“飛鳥魚”說,在決定選擇某個沙發客之前,需要多次郵件溝通。你從對方的自我介紹中,從發送的郵件和答復中,從之前的評價中都可以初步判斷是否合適。女生盡量選擇同性或者家庭接待。
溝通成就旅行
對于背包族與沙發客,也有不少人表示不理解。
首都體育學院教師洪峰起初就很不理解女兒,“一個姑娘,背包去沙漠,那不是自找苦吃么?”后來,慢慢走進女兒的生活,洪峰才認可了女兒的選擇,“這是加強生活張力,尋找心靈自由的一種方式。”現在,偶爾,他還會加入女兒的行列。
在朱陽去新疆旅行時,也曾一度遭到了母親的反對,最后,朱陽邀請母親同行,母親走上一遭后,回來后才放心讓他去做背包族。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王金巖身上,父母常為她與素未平生的驢友旅行擔驚受怕。但當她把旅行的細節原原本本地講給父母聽之后,父母口中的“狐朋狗友”的字眼才徹底消失了。“其實這樣的代溝問題很簡單,如果你認真地向他們講述旅行的過程,就會得到他們的認可和理解。”
對于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曾賢儒有切身的體會。他的妻子就是狂熱的背包客,當她行至拉薩時,深深地被那里吸引,于是辭掉了在北京的工作,留在拉薩開起了客棧。雖然與妻子分隔兩地,但曾賢儒很理解妻子的舉動,因為他也曾感受過背包旅行的魅力。
一種旅行,一種收獲;一種選擇,一種生活。你,會選擇做背包族與沙發客嗎?
黃金葵補寫——中國休閑哲學學 術沙龍第三次會議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