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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狀病毒的訓誡書 馬惠娣 (2020年2月25日)
2020年初始,揪心、憂心,一場人與“新冠狀病毒”(COVID-19)的殊死較量正在進行。與任何其他戰場不同,人類的這個“對手”竟然需要依靠1000倍的電子顯微鏡才能看到它的“尊榮”,那是帶著“王冠”的、“以勝利者姿態”出現的物種。開始這場“較量”確切的時間、地點、路徑至今我們人類還沒有搞清楚。這個看不見的“對手”已經把人類打得驚恐萬狀,付出的生命代價和各種損失無法計算。如何評判這場“戰役”?從中長點什么記性? “新冠狀病毒”送來了一張“訓誡書”。 人類啊,人類!一百四十年前,人類的思想家就曾告誡你們說:“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大自然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記住:我們統治自然界,決不像征服統治異族人那樣,決不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似的,相反地,我們連同我們的肉、血和頭腦都是屬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界之中的……自身和自然界是一致的,而那種關于精神和物質、人和自然、靈魂和肉體間的對立的荒謬的、反自然的觀點,也愈來愈成為不可能的東西了”。 而你們人類全當成了“耳旁風”。非但沒有汲取這些思想,而是在過去的一百多年里你們變本加厲地統御我們——破壞自然、掠奪資源、開山毀林、攔河筑壩,一副地球霸主的丑惡嘴臉。 不是我們可惡,而是你們心存邪惡——試圖把一個完整的地球搞得七零八落。萬物本該相攜共生,而你們妄想“占山為王”、“一家獨大”,整個地球處處都是你們占領與冒犯的足跡。 當下正在發生的疫情,的確是我們殘害了你們,你們正與我們進行殊死較量,試圖“堅決打贏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 人類喜歡戰爭。真的,我們并不喜歡。我們知道我們是多么的渺小。當然,也不會不堪一擊,只要有冒犯者,我們會變得強大。 被你們稱為的COVID-19的疫情,本來可以在我們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被遏制,人類有這個能力和本領。誰知道幸福生活讓你們昏了頭,以傲視宇宙的膽量和魄力,來欺辱我們這個世界上最微小的存在物。 我們與你們雖然同是“自然界中的成員”,但是,我們各自存在的系統是完全不同的——相貌、體積、智力、生存方式完全都不一樣。我們太微小了,微小到你們需要用1000倍的電子顯微鏡才能看到我們。 人世間有“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同樣適用于自然萬物之間的關系。但是,你們從來都把自己標榜成“地球主宰”。憑著你們發達的大腦,發明了科學技術,可上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還要涉足宇宙與外空。當然,你們也要把我們拿下。每年花費巨大的資金研究、偷窺我們的存在,甚至復制、變異我們的個體。不是我們說大話——只要地球存在,我們就會存在,而人類也許不久的將會遭到我們更強大的攻擊,影響你們的生命系統,甚至影響你們的經濟系統、社會系統、文化系統,及政治系統。究其原因,是人類自找的! 我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們。可是,人類啊,人類,不要忘記歷史上有多少次你們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付出慘痛的代價。你們忘形于每一次的“勝利”,忘記大自然的無情報復。 你們之中頗有謙卑之情的科學家、流行病學家、防疫專家、生物學家、生態學家,及人文學者等等都花了大氣力研究我們。他們也都說出了大實話—— 18世紀英國作家笛福1在1722年推出的紀實小說《大疫年紀事》,詳實地記錄了1665年至1666年間發生在英國大規模傳染病爆發,超過8萬人死于這次瘟疫之中,足足相當于當時倫敦人口的五分之一。笛福先生肯定我們是地球上最早的“宿主”。并嚴厲地告誡你們:“當人類與微生物的距離被打破,那么生物物種的關系(如生物入侵、人畜關系的改變)”就引起病毒的變種,尤其人工變種已成為足以毀滅人類世界的潛在威脅。也就是說,你們利用我們的能力而相互攻擊。 近代生態學和生態史學認為:細菌與病毒乃是地球真正的原住民,它們在人類持續的進攻中開始將結構變得更加簡單、變異性更快。盡管人類制造出多種藥物加以抵抗,但是,病毒以更超強的能力攻擊人類。人類在疫情的隔離手段上,其慘狀難以讓人卒讀。笛福在《大疫年紀事》中敘述道:“將窮人居家囚禁的慘狀”、亂葬崗式的掩埋死者,社會失序的暴行、公權力執行者的殘暴等等”。 四百年后,你們正在重演這些——從2019年年末起,美國的流感已染上2600萬人,有超過一萬人生命已逝去。武漢疫情讓湖北五百萬市民倉皇離開自己的家園。而疫情最重的湖北、武漢正呈現著笛福筆下記錄的四百年前倫敦的景象。 當你們與我們決戰之際,有人向你們推薦了五本書2,希望你們了解人畜共患疾病,包括埃博拉和一些像尼帕那樣的沒那么有名的病毒,讓你們知道生態變化和人類行為可能合力引發一種比人們設計出的任何生物武器都更具破壞性的人畜共患病毒;讓你們了解遠程決策、糟糕的當地領導層和脆弱的衛生系統是如何導致了一場人道主義悲劇;讓你們了解20世紀災難的歷史、地理、病毒學和心理學,不遺余力地描繪了一場導致死亡人數超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威脅;預測了氣候變化和難民遷徙會如何改變疾病形勢,試圖讓你們有所領悟,有所收斂。 這幾本書都是近十年出版,看來,人類中謙卑者從來沒有忽略我們的存在,也試圖為人類敲響警鐘。看得出,你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早在五年前,國際自然保護基金會(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曾制作一個視頻《Nature Is Speaking》,視頻的傳播者告誡說:進入2020年的第一個月,人類過得格外不平靜。月初,澳洲山火熊熊燃燒了數月,天空是駭人的紅色,數以億計的動物喪生火海;到了月中,菲律賓的火山猛然爆發,火山灰沖上萬米高空后,整個天空都籠罩著濃濃的灰塵,一切仿佛科幻片中的末日場景。自然、海洋、雨林、土地、紅木、水、花朵共同發出了怒吼。聽聽它們是怎么說的吧—— 大自然說:我并不需要人類,人類卻離不開我。我已經存在了億萬年,我養育過比你們強大得多的物種。是的,你們的未來取決于我。如果我繁盛,你們也將繁盛;如果我衰敗,你們也會衰敗,甚至更糟。你們的行為決定你們的命運。 海洋說:說起海洋,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度假天堂巴厘島背后,那觸目驚心的污染?在巴厘島附近的一片潛水海域,昔日純凈透亮的海水中,充斥著數不清的垃圾,其中大多是塑料制品。人類活動帶來的污染,已將海洋快“逼向絕境”,有好多要說的話,海洋已經憋了很久…… 雨林說:據巴西國家太空研究院(INPE)數據顯示,去年,被稱為“地球之肺”的亞馬遜雨林,發生了超過74000起火災。這其中,絕大部分的火都是人為的。人類砍掉大樹,等它失水干掉,再放火燒毀木頭和剩余裸露的植被,就創造出一片可耕土地。然而他們卻沒有想過,破壞雨林,會導致眾多物種滅絕。是熱帶多雨的氣候塑造了雨林,也正是稠密茂盛的雨林維持了這一氣候的運轉。一旦循環被打破,將會滅絕的,真的只是雨林嗎? 土地說:在克里斯托弗?諾蘭導演的《星際穿越》中:地球黃沙遍野,小麥、玉米等基礎農作物相繼因枯萎病滅絕,人類每日在沙塵暴的肆虐下,倒數著所剩不多的光景……大自然是溫和的,也是殘忍的,但你卻不能說它是邪惡的。或許你該疑惑的是,到底是什么讓它變成了這樣? 水說:每個人都知道,水是萬物之源,我們生活的每一刻都離不開水。淡水能使人類的文明變得可能,也能讓文明的延續變得不可能。它的存在,雖然看起來理所當然,卻并非用之不竭。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世界,水會不會成為我們擠破頭爭奪的資源。 紅木說:紫檀之所以珍貴,就在于它的生長期極其緩慢,每100年才長粗3厘米,八九百年乃至上千年才能長成材。而且十檀九空,就算找到了可用的紫檀,也只有空洞和表皮之間的那點地方才可以使用......許多人都以家中擁有一套紅木家具為豪,紫檀也是紅木中的一種。人們以為自己消費的僅僅是紅木,卻不知實際破壞的...是生態系統。 花兒說:很多人都以為,花,只是可有可無的觀賞品。事實上,花和空氣、水、土壤一樣,是維系我們生命的必需品。人類離不開花。它不僅為我們提供賞心悅目的風景,還為我們提供水果、制作美味面食的小麥,有時更能被用作藥材中。但人們,總會忽略了它的存在…… 人類啊,人類,你們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最富有智慧的生物,你們依靠自己的智慧與勞動力創造了現在富足的生活。然而,面對大自然,你們人類依舊是脆弱的。從古到今,一次次爆發的大面積傳染病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災難,生命的流逝、遍地的浮尸、空氣中彌漫的難聞的氣味,這些都給人類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這些災難所付出的代價還不夠高嗎?怎能稱全面勝利! 科學家剛剛通過新模型揭示多種病毒可以同時傳播,其傳播速度更快、傳染能力更強,加劇了你們對我們認知的復雜性和艱巨性。而且,這不將是偶態,是常態。也許會接二連三。 一個“隔離時代”(the Quarantine Era)的時代即將來臨——目前,中國有數以億計的人正被自我隔離或被強制隔離。在發現有病毒感染者的“鉆石游輪”上有數千人被困在自己的客艙內,還有人在拘留中心、空軍基地和廢棄的采礦營地接受隔離。在澳大利亞森林大火導致空氣質量嚴重惡化,人們不得不停止室外活動。沒有了大自然的撫育與撫慰,你們開始變得焦躁、恐懼、孤獨、躁狂。屆時,生物性病毒和社會性病毒雙雙而至。 告訴你們,希冀滅絕我們,猶如你們的“黃粱夢”。是的,我們作為大自然的宿主比你們人類的生存史要長,并不因為我們渺小而失去我們在地球上的尊嚴與平等。17年前的SARS,你們早已忘光光。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們人類思想家說的真好: 古代圣人要求君王的社會治理與敬畏自然聯系在一起。倡導保護山林川澤,認為“為人君而不能謹守其山林菹【jù】澤草萊,不可以立為天下王”。“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你們真是數典忘祖呀! 一百多年前的一位思想家同樣說得好: “我們在最先進的工業國家中已經降服了自然力,迫使它為人們服務:這樣我們就無限地增加了生產,使得一個小孩在今天所生產的東西,比以前的一百個成年人所生產的還要多。而結果又怎樣呢?日益增長的過度勞動,群眾的日益貧困,每十年一次大危機……” “當一個資本家為著直接的利潤去進行生產和交換時,他首先只能注意到最近的、最直接的結果。個別的工廠主或商人在賣出他制造的商品或買進商品時,只要獲得了普通的利潤,他就滿意了,不再去關心商品和買主以后怎么樣,這些行為對自然方面的影響也同樣如此。西班牙的種植場主在古巴燒掉山坡上的森林,發現木灰中有獲得最高利潤的咖啡樹的足夠用一個世紀的肥料,——以后熱帶的大雨會沖掉得不到任何保護的腐殖土,而只留下赤裸裸的巖石,那對他們來說又有什么相干呢?在今天的生產方式中,對自然界和社會,人們只注意到了最初最直接的結果,然而人們卻感到驚訝:為達到上述結果而從事的行為的比較遠的結果,卻完全是另一回事,大多數情形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我再一次引用人類思想家說的話: “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大自然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記住:我們統治自然界,決不像征服統治異族人那樣,決不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似的,相反地,我們連同我們的肉、血和頭腦都是屬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界之中的……自身和自然界是一致的,而那種關于精神和物質、人和自然、靈魂和肉體間的對立的荒謬的、反自然的觀點,也愈來愈成為不可能的東西了”。 五十年前,有人已經預料到人類黯淡的前景,通過數學模型計算出,地球的壓力太大了,特別是人口增長、糧食生產、資源消耗、工業發展和環境污染等問題,警告人類“地球是一個有限的世界”,“無限的增長與有限的資源環境構成的矛盾,必然導致‘增長的極限’”。這,依然沒有驚醒你們。你們越發地變本加厲。 大自然成為你們獲得不盡資源的“水龍頭”,和廢棄物的“污水池”。政客們、金融資本家們、商業企業主們為了資本積累和擴大再生產,也為了“利益優先”、“幸福生活”把破壞大自然標榜為“合法性的理由”。當然,你們人類消費異化的行為也直接導致了生態危機,“物欲”與“物役”是你們現存的寫照,既加重了生態之危機,也加重了你們精神家園之危機。處于“雙重危機”的人類,你們將能走多遠? 這些極富遠見卓識的思想被你們利令智昏地拋棄——你們要的是急功近利、竭澤而漁。不過有時你們也佯做學習經典,不過是耍耍小聰明而已。 毋庸置疑,大自然是溫和的,也是殘忍的,但你卻不能說它是邪惡的。我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大自然中的一切存在物,地位平等而互尊、獨立而自由、瀟灑而浪漫、循規而守序、大公而無私、謙卑而慷慨、平凡而偉大。然而這些品質,不正是當下人類所稀缺的嗎? 明白嗎? 明白! 人啊人,你們與我們一樣同是大自然的孩子,不要常擺傲視、凌駕、妄自尊大之狀,更不要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否則,將前功盡棄!記住: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將對你們進行強大的報復。明白嗎? 明白! 大自然不需要人類,人類卻離不開大自然!明白嗎? 明白! 愛護大自然,愛護一切生物。能做到嗎? 能! (2020年2月26日完稿)
附錄:發表于四年前的一篇文章 春天:大自然的孩子們 ——我家的小院 馬惠娣 (2016年3月30日修改稿)
我住的小區,院子不大,卻疏密有致地與三十余種植物相伴。在我眼里,它們都是大自然的孩子,在陽光、雨露、熏風的愛撫下歡愉地成長。 大自然的生命節律精確得猶如時針,每當臨近“春分”時節,花草樹木便競相吐蕊,讓蟄伏了一個冬季的大地開始復蘇。 看那小草執拗地伸展它的身體,為大地鋪就一層絨嘟嘟的綠毯。稍晚時還結出鵝黃色的、淡紫色的小花,密匝匝、一簇簇。帶出一串嬉笑聲。 房前屋后,桃花艷、李花濃、杏花茂盛也是轉瞬即來,一下子就把小院妝點得姹紫嫣紅,人們競相拿出相機拍照留影,不住地贊嘆。它們不媚凡俗,幽香自怡地供人評說與欣賞。儼然的大家閨秀。 小徑兩旁的迎春花,體態秀麗,氣質端莊,略帶君子風度,“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而窗角下一片棠棣花,黃花綠枝,纖細嫵媚,柔情萬種。打開窗簾便是它們熱情的招喚。幾株丁香,相聚切切如私語。雖花朵纖小文弱,卻是暗香陣陣,文靜得猶如少女,駐足在它們的花枝旁,愛憐之情油然而生。 幾棵石榴樹,常常矜持,它那火紅的花朵會姍姍來遲,卻從春季持續到整個夏日,到了秋日它又奉獻出滿枝頭的火紅果實,供人品嘗,盡獻福瑞。 幾株海棠,坐落于前、后院,它們樹姿優雅,春花爛漫。雖是紅花綠葉,卻悅目動人。尤以花朵繁茂之時,可與朝日爭輝。說道海棠,自然想起周恩來總理生前居所“西花廳”海棠樹,彰其人格與美德。 玉蘭樹分布前后院共五株,其中兩株生紫色花,“春分”未到,紫色玉蘭花已經綻開,它性急地告訴人們,春天來了,莫負大好時光。三株白色花的玉蘭樹想必有點靦腆,總要落后一個時辰,開出白色花蕾,再漸漸綻放,再后滿樹芳翠。它們都有了些許年齡,花苞盛開時節,總是引出家家戶戶與它們流連。據說,此花承載著一個美麗的報恩故事。格外讓人敬重。 居于庭院中央的老槐樹,足有近百歲之齡,略顯滄桑,卻精神飽滿、根深葉茂,令人望而生敬。盛開之際,枝葉覆蓋的直徑可達10余米,淡紫色的槐花密匝匝地占滿枝頭,未進院而香氣撲鼻。人們喜歡坐在它的身旁,傾聽它講述它所經歷的故事。 還值得一說的是矗立于小院門側的一株蠟梅,它不顯山不露水,含蓄而卓然于廣眾之間。隆冬未盡,它卻在凋零的百花中綻蕾,迎風傲雪,蠟質樣的小黃花卻堅定而從容地釋放出淡淡的香氣。“哦,風啊,冬天如果來了,春天還會遠嗎?”不禁想起雪萊的詩句。便是萬般地向臘梅致意。 院內還有蘋果樹、梨樹、棗樹、柿子樹等等。嗨,真是一言說不盡春日的繁花似錦。心里著實感念大自然。其實在我的心目中,大自然的孩子們個個獨立而自由、瀟灑而浪漫、循規而守序、大公而無私、謙卑而慷慨、平凡而偉大。它們是好孩子!這些品質,不正是當下人所缺的嗎? 寫作之余,叩師自然,常與它們會心而語。“水靜猶明,而況精神!圣人之心靜乎!天地之鑒也;萬物之鏡也。”人,亦是大自然的孩子。卻常擺傲視、凌駕、妄自尊大之狀。面對自然與萬物,應羞愧難當!
1. 丹尼爾·笛福(1660年~1731年),英國作家。英國啟蒙時期現實主義豐富小說的奠基人,其代表作《魯濱遜漂流記》和《大疫年紀事》(A Journal of the Plague Year)等。 2. 這五本是:《致命接觸》戴維?卡門著(2012年);《向零邁進》西妮德?沃爾什、奧利弗?約翰遜著(2018年);《逼近的瘟疫》勞麗?加勒特著(1994年);《蒼白騎士》勞拉?斯平尼著(2017年);《瘟疫求生指南》戴維?弗朗斯著(2016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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