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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社會科學在能源轉型政策制定中至關重要的作用

——推動歐洲能源綠色轉型辯論會紀要

（2021年1月19日）

馬惠娣

由歐盟能源研究中心舉辦的“推動歐洲能源綠色轉型辯論會”（webinar）2021年1月19日在布魯塞爾舉行。辯論的主題是：“能源轉移中的人文社會科學的創新”。來自歐盟成員國的十余位各項目負責人參與了辯論。

歐盟“歐洲綠色貿易組織”總干事致辭。大會主席介紹了“歐盟能源系統脫碳的整體方法”，特別說明了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在這個過程中將發揮的至關重要的作用。她說：歐盟委員會（European Commission）2019年12月提出的歐洲綠色協議（European Green Deal）雄心勃勃，目標是使歐洲成為第一個氣候中立的大陸。這是一個新的增長戰略，以建立一個公平、資源節約型和有競爭力的經濟體，使溫室氣體的凈排放量在2050年降至零。

歐洲綠色協議堅持把人放在第一位，認識到需要公眾的積極參與和對過渡的信心，使之成為現實。她還說明了影響和塑造零碳經濟道路的地方、地區和國家條件和方法的多樣性。然而，能源選擇并不總是理性的，因此很難預測。需要進行更多的研究，以了解推動個人和集體能源選擇和能源相關消費者行為的因素，決定公民參與的政治、文化、體制和組織治理框架，以及消費結構和“消費者”在能源系統中不斷變化的角色。

在歐盟資助的項目中需要得到跨學科和交叉學科的參與，需要社會經濟、性別、社會文化和社會政治方面的參與，以及需要對未來勞動力教育的參與。而且能源政策制定，必須充分考慮到人和社會的諸多方面。因此，來自人文社會科學的洞察力對政策制定至關重要。因此，也成為這次辯論的主題。

在辯論過程中還邀請了大學、企業、消費者多位代表參與了辯論。

會議歷時三小時（布魯塞爾時間上午10點開始）。

我注意到，參與“推動歐洲能源綠色轉型”項目的負責人大約有一半多是女性，我邊聽會邊尋思：是女性的溫婉和細膩更適合做這些項目？是女性的智商更高還是接受高學歷教育更普遍？是女性更受社會的歡迎？是男女平權的結果？

大家的辯論主要集中在“清潔能源”、“循環利用”、“生活方式變化”、“消費結構更新”等方面，也提出了倫理、地理文化、歷史法律、政治經濟、心理學、社會學在其中應發揮的作用。關鍵問題是民眾的參與。反思了過去在能源轉換中對跨學科重視程度較低的問題。

在討論環節，是最為“激蕩人心”——所提出的問題有針對性、建設性、質疑性、賞識性、揶揄性，其意見和辯論并不是在觀點、方法、路徑方面的“一邊倒”。

一些人就對“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對能源政策制定至關重要”、“誰來辨識和采用人文社會科學的洞察力”產生懷疑和質疑。

比如有人就提出了問題：“你們提到了“變革性治理”，這是正確的。可是在民意調查中，引人注目的結果是，關于治理和制度的選項卻是最低的。”

也有人說，“你們的討論和方案很了不起！”接著就有人說：“我不是在尋找偉大的問題，而是偉大的答案”（l am not looking for great questions but great answers!）。這話就有揶揄的成分在其中。

我順勢提出一個長問題：“充分考慮人文社會科學的思想和洞察力是個好思路，可是，如何影響政治家、決策者、政策制定者、制造商和資本家是一個更大的問題。在過去的一個世紀里，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工作者對社會發展有著深刻的洞見，如：法蘭克福學派和羅馬俱樂部在20世紀30年代和70年代提出了兩個觀點：“小的是美好的”和“增長的極限”。羅馬俱樂部通過數學模型計算得出地球壓力過大的結論，特別是人口增長、糧食生產、資源消耗、工業發展和環境污染等問題，警告人類“地球是一個有限的世界”。但是，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各種各樣的人類發展計劃越來越大，增長也越來越無限。那么，歐洲人文社會科學家將如何面對這一現實呢？有哪些切實可行的方法和法律建議來約束和懲罰決策者？如何評價現在的“小美”？未來社會的增長極限在哪里？如何反思這一人類現象更為重要！

緊接著一位項目主管就發來他們項目的網址。

“辯論會”算不上精彩，但看到了歐洲人推行“歐盟能源系統脫碳整體方法”的決心，也在反思過往的政策。就此而言，在身處“疫情多點散發”的日子里，也是一種精神的歡愉。